第八百三十五章 被观察者

六天后,闻人升从四个渣子那里得到消息。

“那把圣剑目前在一位名叫艾汗德布的教授手中,这是我花了很大功夫才找到的。”银色弹珠很是自傲地说着。

其实是它向背后的校长——冰墙之导引者,跪求一下,就得到了消息。

当然它不能表现得这么容易,所以它特意拖了五天。

乒乓球就不行了,跪求了几天,只挨了一顿训斥。

说明投靠一个好主子,非常重要。

“好奇怪的名字,艾汗德布?眼睛,手,脑的英文翻译么?”闻人升猜测道。

“呃,您真是睿智,它这个名字最初就是来自一个西洲人的命名。它是最早注视到地球时空的一批教授,第一次曾经与一个西洲人进行过交流,后者看到它所拥有的一千只眼,一千只手,一千个脑子时,忍不住惊呼:eye,hand,brain,然后那人就疯了……”银色弹珠立刻拍道。

“如何找到它?”闻人升默默记下这个名字,只要对方承认这个名字,它就在神秘之种的识别范围内。

“没有人能找到它,想要找到它,只有引起它的注意。它是一个行走的老师,从不在某个固定学校任教,已经达到老师的顶层——教授的级别。”银色弹珠回复道。

“怎么引起它的注意?”

“你要表现出足够的智慧……”

“不对啊,以我的智慧,它早应该关注我了,你这是在说,我的智慧还不够?”闻人升直接打断它的话。

“没错,先生,这个弹珠居心叵测,竟然怀疑您的聪慧,要好好惩罚它才是。”乒乓球在一旁趁机拱火。

它虽然不能立功,但可以不让别人也立功啊……

“呃,先生,您的智慧当然毋庸置疑,还有一个条件,就是它只关注普通人,不关注异种者。”银色弹珠赶紧挽回自己的错漏。

同时,它给闻人升下了一个标签,认为找到了他最大的弱点。

自大,人类的通病。

“原来如此,看来想要找到它,就得从普通人那里找起。”

闻人升心中有数了。

“这个,恐怕很难吧,近百亿的普通人数量,要一一查起来不太可能,通过预言术是不行的,它是一个很厉害的教授,自动免疫预言术的探查,除非是像我……我们那些校长一个等级的预言术。”银色弹珠又差点将它的校长说出来。

“它都有什么特征?”闻人升继续问道。

“它最明显的外部特征就是眼,手,脑很多,另外它喜欢观察普通人的成长,从他们的成长经历中汲取智慧。”

“还有么?”

“它会给被观察者提供一些特殊的帮助,看看他们会如何利用。”

“都有什么帮助?”

“比如,它会让被观察者得到你们所谓的金手指,有的是过目不忘,有的是神秘能力……”

“明白了。”闻人升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名来。

罗波。

想到对方很简单,因为对方就是一个得到金手指的普通人。

完全符合条件。

“您知道它在哪儿了?”

“我不知道,但是有人能联系上它。”闻人升回答道。

“您的智慧真是超凡,和那些愚蠢的凡人完全不是一个物种。”银色弹珠趁机卖点私货。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毕竟我是天生圣人,当然不能拿普通人相比,那是对他们的不公。”

银色弹珠发现很难继续拍下去,因为这人被恭维的阈值太高了。

它只能沉默。

闻人升得到消息,然后就离开了。

他当然不能拿这个消息给巡察司,毕竟只是猜想。

而且他还想知道那把物理学圣剑的特征。

他只是打了个电话给早就从牢狱中出来的欧阳天:

“帮我跟踪罗波这个人,记得不要亲身跟踪,他有很多古怪之处……”

将事情说了一遍后,欧阳天表示包在他身上。

…………

罗波同样来到了这个将要举办异种者大会的海岛上,甚至还亲眼看到了闻人升力拔大鲨鱼的场面。

看到那一幕后,他真实明白了,为什么艾汗德布不让他对付闻人升。

在普通人眼中,那几乎就是神的范畴。

而艾汗德布或许能杀死对方,但肯定消耗很大,绝不会为了他那点寿命,去做赔本的买卖。

此时的他,正在宾馆房间里,端详着一把剑。

这是一把若隐若现的剑,无色透明,如果不睁大眼睛,仔细盯上个半天,很难发现普通的红木剑柄之上,还有着一个剑身。

“这把剑,真像你说的那样神奇,巡察司的网上解释,就没有夸张的成分么?”罗波好奇地问道。

“是的,它很神奇,我消耗了一百只手,一百只眼睛,一百只脑子,才拿到它。”艾汗德布肯定道。

罗波闭上眼睛,认真地数了数脑海中艾汗德布的形象,发现它的眼脑手,果然只剩下900只了。

“既然这样厉害,你干嘛要交给我?难道真的只是普通人才能使用?”罗波心动了。

“是的,确实只能普通人才能使用,我想让你用这把剑去刺一个人,不,应该说是废掉一个人。”

“谁?”

“就是你曾经想杀过的那个人,叫闻人升的那个。他是个绝对的天才人物,在你们这里,应该说是十全人生赢家,一生顺遂,我希望看到他变成废柴,还能不能返回巅峰……”

“你可真是恶趣味,这样有意思么?”

“生命太长了,总是要找点有意思的东西,你应该庆幸,遇到的是我,我对人类这种虫虫很感兴趣,就像你们人类之中也有喜欢蚂蚁的动物学家。”

“可是你不是说过,杀他是不可能做到的么?他是强大的异种者,身边光是护卫就有不少,还都是他的亲近家人,我怎么可能拿着这把剑靠近他?”罗波反问道。

“这是你自己要做的事,和我无关。作为报酬,我可以返回你以前所有支付的寿命。再说我没让你杀他,只是让你刺他一下,看看这把剑的效果,对上潜力最强的异种者,还能不能产生效果。”

“这还差不多,让我想想。”

罗波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他完全没有考虑到,这样做究竟道德不道德。

和艾汗德布交流久了,他早就明白一件事,在这些神秘存在眼中,道德是最无聊的事,只有利益,交换,力量,这些名词,才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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