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五章 谨守底线的委屈(1/2)

蔻蔻蹑手蹑脚偷偷溜进卓杨的房间,吻了吻他,又吻了吻,才在两个人都恋恋不舍中又蹑手蹑脚溜回了她自己的卧室。

蔻蔻家的三层宫廷式小楼并不很大,但同时住进来十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在没有其他客人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少了卓杨一间舒适温暖的客房。

在蔻蔻的家中,他和她不能明目张胆地住在一起,也不敢住在一起。

卓杨和蔻蔻真正相恋时间虽然并不长,但六年的守候让他俩彼此一见钟情,感情沉淀极其深厚。他们并非普通的热恋男女,而是从确定相恋的那一刻起,就奔着厮守一生的信念而去了。

如此,他和她彼此之间没有任何隔膜和抗拒,完完全全接受着对方的一切。他们彼此吸引彼此诱惑,丝毫没有拒绝。相恋四个月以来,多次约会,甚至还有在汉诺威小二楼里共渡良宵。卓杨和蔻蔻有所有恋人都有的亲密和亲昵举动,他们喜欢和迷恋彼此给予的爱。

除了最后那一步!卓杨和蔻蔻都在谨守着这个‘底线’。

并非他们不渴望,也对此没有任何抗拒,谨守的唯一原因,在于蔻蔻的宗教信仰,她是传统派天主教基督徒。

咱们所说的基督教是个总称,它包含着天主教、新教和东正教三大教派。其中东正教盛行于俄罗斯和东欧等一些地区,新教则在德国、波兰等北欧国家通行,以梵蒂冈教廷为核心的天主教是最广泛的教派,欧洲和全世界大多数教徒属于此列。

而中国的的教徒们,称呼上是天主教或者基督教,但实际上属于新教。

刚才在与蔻蔻一家共进晚餐的时候,弗兰克叔叔也聊起了宗教话题,他知道中国有本土宗教道教,也有很大规模的佛教,而且还知道绝大多数中国人是无神论者,卓杨也是。弗兰克叔叔询问起了卓杨对于宗教的看法。

这个问题卓杨很不好回答,贬不得捧不得,怎么解说都不是很妥当。于是,他临机一动,把从别处听来的打趣之言当做看法讲了出来。

“弗兰克叔叔,我对宗教没什么研究,自然也就不好谈看法。”卓杨避实就虚。“不过,在我们中国,倒是对不同宗教之间的差异有一种有趣形容,谈不上准确表达,但也能看出不同宗教各自的一些xing格。”

“基督教是你信我,我就保佑你;佛教是你信不信我,我都保佑你;沙漠教则你不信我,我就宰了你。而我们中国本土的道教说:爱信不信,滚!”

“哈哈哈哈……”弗兰克叔叔大笑:“的确很形象,哈哈哈……”这个话题便一掀而过。

虽然现在天主教当中很多教规对于教徒来说,有用我就遵守,没用或者碍事了我就假装不记得,但那是随大流的一般教徒,而最传统的古典教徒信众,还是会尽可能遵守教规信条,蔻蔻一家就是如此。

在天主教的基本教义中,婚前要守身,恪守chù_nǚ和处男之体代表着对上帝忠实的虔诚。

不过,真若是不在乎这个,破戒了也就破了,没人说你什么,更不会有人来谴责,时代不同了,过于教条就是矫情。但是,在真正的传统教徒之中,依然有着非常自律的自我约束动力,这是对内心的一种坚持。

但这样一来,可就苦了卓杨和蔻蔻,尤其是卓杨。每当和蔻蔻单独相处情浓意浓陷入情**迷离的最后关头,即将控制不住擦枪走火的时候,他都必须逼迫自己紧急刹车,这需要何等的毅力。

在汉诺威小二楼共度的那一晚,卓杨用凉水冲了两次头。大冬天呐,简直造孽。

实际上从卓杨这边来讲,尊重蔻蔻的信仰是最主要的一方面,但他也的确有点舍不得。蔻蔻实在太完美,完美到白璧无瑕,在卓杨心里她容不得半点亵渎,哪怕自己也是如此。

那一次,他和她最终一个在卧室床上一个在琴房沙发上,敞着房门四目相对,度过了温情却又难捱的一夜。

那也是仅有的一次,但卓杨从那天起就知道再也不敢和蔻蔻同床共枕,这太考验定力,违背人xing的考验,对他是这样,对蔻蔻也是如此。

不光同塌而眠,卓杨在更早之前就已经‘严禁’蔻蔻再称呼他‘卓杨哥哥’,因为这会令他酥到骨子里。娇嗲柔媚的表情,温婉柔若甘泉般的声音,只这个呼唤就会立刻让卓杨把持不住。

所以,聪明的蔻蔻拥有了第一个杀手锏。但凡她呼唤一声‘卓杨哥哥’,任何要求都不会被卓杨拒绝,英武霸气的足坛巨星立马就成了百依百顺的傀儡。

其实,蔻蔻看见卓杨情到深处时的煎熬何尝不心疼,又何尝不感到委屈。他和她不是普通的纵情男女,而是相互等候六年的灵魂伴侣,甚至更长,是跨越千年的等待和找寻。他和她的爱,本就应该无拘无束,应该超越天地,超越一切。

冬季的山谷中寂静无比,小城瓦杜兹进入了宁静的梦乡。王宫的山顶上,灯光昏暗的塔楼成为了夜晚城市的地标,它像山谷的护卫,守护着每个人的梦。

河边二楼的客房里,卓杨已经响起了均匀细微的鼾声,他脸上留着浅浅笑容,带着蔻蔻甜蜜的吻香,他幸福地睡着了。三楼蔻蔻的卧室里,她没有睡着,躺在床上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窗外怔怔地发呆。

山谷的天空繁星密布,闪烁的星斗似乎离着窗户很近很近,近得好像推开窗就能摘下它们。蔻蔻钻出被窝,光着脚轻轻来到窗边,她不想惊动了星星的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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