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p:小说 + 作者名 搜索更精准
作者:王夫刚
《斯世同怀》的当下面孔与初时已经不宜同日而语,虽然还是一本个人的长诗选集,但内容已随着篇什的补充和调整发生了结构性变化。这样的新陈代谢需要一点偶然,也需要一点得之偶然的释怀刷新冀望的天空。长诗写作一向众说纷纭,有人不屑一顾,有人则视为“搏命的事业”,我个人以为,长诗写作与短诗写作属于一分为二的存在,一个只写短诗而忽略长诗的诗人,其写作格局可能会显得局促,写作的层次可能会有所单薄——写作维系诗人的尊严,长诗写作维系诗人有耐心的尊严,在依赖碎片信息引导或者分流的具体生活中,长诗不但考验诗人提纯琐碎之思、谋取散中求聚的复原能力和拒绝惯性的写作定力,甚至可以承担起改变读者阅读习惯和阅读期待的间接责任。观照的时代需要崭新瓷器从流水线上滚滚而来,也需要瓷器碎作一地后非关经济效益的审美思维和亦矛亦盾的逆向修补功课。何谓长诗?顾名思义,相对于短诗的一个命名,它包含了史诗但不止于史诗,纵观漫长的汉诗流变过程,史诗一般处于缺如状态,故今日汉语之长诗,大抵是指篇幅之长,当然,篇幅壮身意味着来自写作内容和表现形式的要求也会等比地水涨船高,足以考察写作者的吸纳空间、开掘意识以及宏观掌控文本的水平和格调,否则,长诗写作就很容易落入“另类短诗”的陷阱,沦为被动抻长或者人为注水的副产品,在迷恋借口而罔顾出口的无效劳作中乐此不疲。